“你老站在我背上干嘛?快爬到墙头上去,”见他就是不往墙头上去,徐方很着急。
“跟着你,一点也不照顾人,”老赵小声嘀咕着,迫不得已,慢慢地爬上了墙头,向院里瞅。
院子很大,静的很,没看到人。
“看了,院里啥也没有,完活,我要回去,小心踩住你们。”
他回过身来,准备往下跳。
徐方急了,说:“你这家伙真是又奸又滑,啥都没看到就想往回溜,没门。”
说着,伸手往他身上一推,老赵哪想他来这么一招呢,站立不稳,一下子栽倒对面院子里了。
这一下子摔的不轻,头嗡嗡的,好长时间没爬起来。
你说这个徐方有多坏。
就这,他还充好人哩。
“老赵,你摔的没事吧?”
他让老吴帮忙,把自已托上了墙头,看着趴在地上的老赵问道。
终于,老赵回话了:“还好,没摔死,还有口气。”
“我就知道你啥事没有,快,快起来,看哭声在哪儿,什么怪物发出的声响。”
老赵艰难地爬起来,知道不按徐方说的去做,是回不去的,就大着胆子,向院子深处走去。
不来之前,他以为这就是个平常的院子。走进来之后,才知道它真大,甚至比西跨院还要大。
迎面有一片黑乎乎的物体横卧在眼前,南北走向,并不是房屋,原来是一小段山岗。
这段小山岗并不高,最高处也没超过院墙的高度,它是院墙东面蜈蚣岭的一部分。
当初康熙修建这个大院时,对大盗的院子进行了扩修,扩修的这部分土地,就来自东边的蜈蚣岭。
平整这片土地,很不容易。最多时,有几百个工匠在这儿劳作。
削下的山石,都用在新建筑上,也算是废物再利用吧。
可为什么单单把这一段山岗,保留下来了呢?
后院还保留一个小山岗,这个秘密,怕生活在大院的多数人,闻所未闻吧。
因为这个院从没对外开放过。
假如老赵知道这个山岗有个山洞,曾经关过兽孩,估计能吓尿裤子里。
老赵正思量着,忽然身上挨了一下子,吓了个激灵,回头一看,不知自己身边啥时候站立了一个人。
月光下,不难看出这是一个老头,个子不高,怒气冲冲,手持一柄铁锹,高高举起,二话不说,又一次向老赵砸来。
老赵吓得妈呀一声,转身向院墙跑去。
老头在后紧追。
这一幕,伏在墙上的徐方看得一清二楚,他嚷道:“不是说这院里什么人都没有吗?刚才有一个女人哭,现在又出现一个怪老头,这院里还藏着些啥?”
此刻老赵己跑到墙下,别看这老伙计平日里慢慢腾腾的,到了关健时候,这真不含糊,纵身一跃,爬上了墙头。
平日想都不敢想的事,他现在轻易做到了,也不知那来的勇气。
他刚跃上墙头,那个老头一锹拍来,吓得老赵忙一下子跳到院墙这边来,算是躲过了一击。
他这边刚双脚落地,这时南边枪声大作,来自杏树林方向。
枪声一响,肯定有大事发生,他们也顾不得老头了,一行人便向外跑。
在大门口,他们碰到了报事的家丁,问他为什么打枪。
家丁结结巴巴地说:“是公寿老爷从井里爬出来了。”
“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徐方吼道。
“是公寿老爷从井里爬出来了,”家丁带着哭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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