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把这里看作秘密的保险库，太多脏东西在里面了，饶是我…想自由查阅也是不可能的，唔，或许老头子有这个能力——要么就是他的电子宠物儿子，KING。”
小宫美惠子抚摸着这些储藏着任何一条放在外界都是爆炸新闻的潘多拉魔盒。
“你见到他了？”
凛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是路泽？还是他的养父，或是他的伙伴？”
凛沉默着，而小宫美惠子一点都不着急，而是静静等待着一个答案。
“我把那两个家伙放了。”
小宫美惠子发出了意料之内的笑声，“心软啊，果然。”
“我要找到他。”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你的权限不包括处理89823事件，约束一旦被你破坏，你会面临什么你比我更清楚。”
“不过嘛，我倒是有一个东西，你可能会非常感兴趣。”
凛想也没想，“什么？”
小工美惠子手里把玩着一颗芯片，“这家伙出现的位置，以及罪证，有了这个东西你可以申请追查这条线路。”
凛像是看到了稀世珍宝一般，想要把这颗芯片立马拿到自己手中，而小宫美惠子拿着芯片退了一步，脸上是一副不明意味的假笑。
“你要什么？”
凛言简意赅，不见兔子不撒鹰，是这个毒辣女人标准的做事风格。
“你可以接受这场事件的答案么？哪怕这样的答案，足以摧毁你……”小宫美惠子继续围着凛走，“就像倾盆大雨把外面那层你自认为是真相的伪装冲刷掉了，你真的能接受那样血淋淋的事实吗？”
“有没有想过，有人在保护你呢？”
凛仔细思索着小宫美惠子说出的每一句话，“我的记忆，有问题吗？”
小宫美惠子眉头挑起，“哇哦，这可不是我说过的话，但你要知道，漂亮女孩的运气不会太差，我真的很想好好保护你，报答那个可爱的小家伙呢。”
“去吧……工业园区，他们现在就在那里。”
小宫美惠子把手里的芯片丢给凛，“你的赛博精神病是一比一按照那个家伙设计的，趁着你还清醒，多多看看这个真实的世界吧。也许……根本没有赛博精神病，无尽的欲望深渊和矛盾，才是真正的疾病吧？”
“拜拜咯~”
凛看着那个女人远去，两个随从从地上拖走刚才死亡的卫兵，一切似乎都未曾改变。
凛把芯片插入脖颈，眼睛泛起了一抹蓝光。
……
“撤出来没有！”
路泽一边爬行着一边给佩雷亚汇报情况，听到这家伙提问了赶忙回道：“在走了，现在情况怎么样？”
“不乐观，这样的爆炸范围太大了，你知道的……可能不止青山，这个城市估计要乱起来了。”
路泽咬咬牙，下意识望向身后，身后惊出了一身冷汗。
“等等，黛拉呢？”
佩雷亚那边也愣住了，“哈？”
“黛拉？黛拉？！”路泽还以为这家伙开启了光学迷彩，可是自己的义眼虽然看不到东西，但是那种空荡荡的感觉是无比真实的，路泽知道黛拉肯定不在自己周边范围了。
倒不是路泽后知后觉，而是黛拉一直在频道内处于连线状态，正是因为这份稳定，让路泽忽视了身边的响动。
“屮……真你*能搞事。”佩雷亚咒骂了一句，频道内响起了黛拉的声音。
“我可以的，做完这单就可以安全撤出。”
路泽低声吼道：“青山把这里围住的时候，你拿什么撤退？！”
“冷静，冷静……”
佩雷亚咬咬牙，“事情都已经成这样了，路泽，你先从厂房内撤出来，现在情况混乱，指示图之类的东西不靠谱了——时刻注意你的威胁侦测器，注意周围声波和光学波纹，黛拉！黛拉！你特么还有多久？”
路泽握了握拳，扭头就往身后钻，说什么撤出？黛拉在那里，自己就必须在那里。
“狗米纳塞~”黛拉这家伙到这会儿了还一副不嫌事大的轻松口吻，而这家伙频道里语气轻松，而真实情况是这家伙怀中抱着一个佣兵，四肢无力地抽动着，手中的匕首滴落着点点的红色液体。
听到路泽问自己为什么要冒险，这位小队最富有冒险精神的女探险家说出了自己愿望。
“路，笨蛋。跟公司做事，就是和狼做交易——这样的事情，做成功了我们只会拿到钱，而一旦失败，公司的敌人只会徒增……我们是街头长大的家伙，从街头走起，才是我们成为这个城市顶点的真正的道路，你明白吗？”
“屮，牛逼。”
佩雷亚嘿嘿笑了一声，“真特么疯，你和那个疯子也没什么区别嘛！”
黛拉笑了笑，“总之，公司不是我们解决麻烦的工具，这是一把双刃剑，路，我们时刻得和这帮家伙拉开距离。”
“可是，这个城市所有的活法，能真正脱离公司而存在吗？”
听到路泽的疑问，黛拉念叨了一句，这句话没有在频道内出现。
当然，也不会出现在对话存储器里。
真想安稳的活，就我们，路。
也许梦想不会是一种执着的东西，但无一例外，它们都和幸福生活挂钩。
什么APEX，什么顶点，黛拉只知道，温暖的房间，柔软的床铺，从街头行事风格粗野佣兵成为这个城市的地下之王，这是她想要的。
“公司，从不会在意这戏事情是谁在做，他们只在乎你的价值，黛拉说的真特么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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