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于自己而言，他们总能照顾到自己的精神世界是否丰富，而对于动物总是更为残忍的。
就像小说中高级智慧动物会忽视低级动物的表达，毕竟…狗嘛，谁会在乎狗会不会得赛博精神病呢?
这只早已扭曲的怪物品尝到东西后就像是注入了叛逆的能量，它调转了方向，两只眼珠子配合上那种戴着电子模糊感的吼叫声。
而在它的视角里，混乱的世界中站着一个男人，它从那家伙的身上闻到了一些东西——这种怪物从来都没有过的恐惧心理。
它就这样用余光看着，而小队的佣兵在不停地拉扯着这条蠢到没脑的狗。
“吼！”
这条钢铁猎犬不想被牵扯到令自己不适的地方，它露出獠牙，所有佣兵齐齐发出一阵惊呼！
“3号，带走吧，估计是今天忘了做情绪处理了。”
明显是队长的巡逻佣兵挥了挥手，看了一眼这头敢于对自己人露出獠牙的怪东西，骂了几句。
见小队一行人走远路泽和黛拉长出了一口气，如果直接爆发战斗，不发出响动是基本不大可能的，再说巡逻队伍不同于哨岗，巡逻队联系指挥中心的程度非常密集，整个队伍消失多少会让暴露的时间提前。
“我们接下来怎么走？”
佩雷亚手里的狙击镜在视野中不停地移动，但是无论在什么方向都是水泄不通一般的防卫。
嗡嗡嗡……
规律的引擎传动声已经迫近，路泽猛地抬头，上方掠出一架无人机如鹰隼般顺着结构复杂的两栋建筑之间开始拉扯出红色的激光线进行结构异常扫描——
黛拉往后缩了缩贴在路泽身上，两个人大气不敢喘一下眼睁睁看着无人机往自己这边飞来。
“佩雷亚……”
佩雷亚四下搜寻着可以躲藏的地方，“靠——”
“路……”
路泽私下看去，脚下的钢制下水道入口铁盖引起了路泽的注意。
他手臂上的义体爆发出一阵力量，冒出一串热气，就在无人机察觉到响动的时候猛然抬起扫描仪，路泽和黛拉已经躬身藏在了引水渠的下方。
整个引水渠上方都是由镂空的钢制护栏围着的，路泽和黛拉背靠着湿漉漉的水泥墙壁，看着从空袭中挤进来的激光一动不动。
看着面前激光滑到尾部，无人机声响开始渐渐减小，送了口气的路泽才算放松了一些，刚想顺着引水渠道走下去的他被黛拉拉住，头顶再次传来了无人机的响动。
回马枪！
路泽有些汗颜，直到确定无人机不会再进行二次侦察之后才认真观察起了这条引水渠。
看这个样子，应该这样的引水渠是为了整个设施内防止积水做的浅层下水设施，头顶镂空的防护结构还是很容易被暗哨和佣兵侦测到的。
“佩雷亚，盯着点外面的岗哨，我和黛拉顺着这条路往中间移动一下，尽量绕过岗哨最为密集的这个区域。”
佩雷亚点头，并对刚才无人机的问题提了声抱歉。
就这样，不知道多少次两个人都是注视着头顶的脚步和扫描激光一路推进到了设施的中部区域……
……
“你们，谁先说？”
凛冷冰冰的眼神看着在场的两个人。
老杰克揣着手，看着这个女人，他凭直觉感到了这个女人可能不是以前西格玛小队的那个黑客了。
生人勿进的气质，绝对的掌控力，以及胸口青山的银针。
“什么时候…当了公司的狗？”
老杰克摘下修理义体的手套，上面还滴落着血液，纵使这个老头不正经惯了，此时的他只有如临大敌的紧张气氛——至于旁边这个狼狈不堪的男人，老杰克记得。
这家伙是硬提着一口气，据说是帮了路泽一把，是个赛博疯子……
看样子这是公司的家伙们咬上了自己这条尾巴，眼下为了路泽和黛拉的安危，老杰克随时做好了切断一切信息的准备。
“哼，公司的狗，有意思。”
凛手指擦拭了一下桌面上的灰尘，翘起腿坐在了椅子上，“我对你有点印象，是某个我见过的底层狗？说句实话吧，你们天天称呼我们是某种四肢行走的动物，瞧瞧你们的生活……谁是狗呢？”
“这么快就被公司洗脑了？你也是从这个地方走上去的。”
凛的神色一秒钟垮了下来，一字一顿道：“我，来自于这里？需要我把我多么幸福的家庭，多么优渥的条件讲给你听么？最好把你的臭嘴闭上。”
“回答我那个问题，该死——”
凛感觉脑子里的混乱感越发明显了。
毫无疑问的是，她确实知道面前这个老头是自己认识的人，是个彻头彻尾的犯罪份子。
而她，生长于公司职员家庭，接受过高等教育，是享受与掌握这个城市许多资源的上层公民……这样的犯罪份子说出这样的话，凛本是不屑一顾的，可是那些错位的记忆和自己追查这些事件一路走下来的偶遇让她不得不多想。
老杰克察觉到凛不是非常愉快，他只能想办法制造一点混乱好让自己有脱身之机。
谁都知道，被公司第二次找到不是什么好兆头。
“好吧，你问我的那个问题，我不认识你口中叫做路泽的那个男人。”
老杰克摊开手，他想印证自己脑海里那个想法。
凛眉头微微蹙起，看了一眼伤势略重像只困兽一般喘气的音乐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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