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指示你的？”
顾冷盯着黑衣人的眼睛问道。
黑衣人不吭声，一双犀利的眼睛里满是疑惑。
这让顾冷有些失望，没想到这个幕后主使者的身份连这些杀手都不知道。
他不死心再次问道：“L是谁？”
不料黑衣人殊死反抗，挥起拳头就要反击，他遂拔出匕首，只见身形虚晃。
头顶霎时电闪雷鸣，雨点如豆子般洒下，快速敲打着枝叶。
枝繁叶茂的香樟树下，黑衣人双膝跪地，目眦欲裂地望着自己血流不止的手腕，而他的脚踝也在流血。
“L是谁？”顾冷居高临下，俯视着红着眼睛的黑衣人。
他的语气很平静，在暴风雨中似乎有些听不清，却能让人感受到濒临死亡的恐怖气息。
黑衣人抬眼望着站在狂风中的顾冷，宽松的T恤在风中摆弄，雨点打在衣服上，噼啪作响。
天空中电闪雷鸣不止，惊雷仿佛要将天空劈开，闪电照亮了整片大地。
顾冷隐匿在阴影中的脸庞突然一目了然，脸上毫无波澜，唯独那双明黄的眸子充满了杀意。
这一刻，黑衣人才意识到，死神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嘴硬的人，连死都不怕。”顾冷单膝蹲在地上说道，“只给你三次机会，第三遍问你，L是谁？”
黑衣人愣怔回道：“我不知道。”
话音落下，随着一道闪电疾驰而过，黑衣人的喉咙发出一声哽噎，鲜血如喷泉似的喷涌而出。
霎时，大雨瓢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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