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霍枭枭一席话，那女子反而释然，眼里的敌意消散，她冷冷道：“陆小姐，你不懂他。”
霍枭枭一愣，刚才的怜惜瞬间消失，陷于情爱中的女人真是黑白不分，是敌是友都分不清。
霍枭枭也冷笑了一声：“我懂不懂他无所谓，反正余生有大把的时间……朝夕相处。”
霍枭枭故意把朝夕相处四个字加重音拖长，果然立竿见影，那女子眼神复归忧伤。
闵沉舟没有再理那女子，厉声对霍枭枭说：“上车！”
霍枭枭搂着闵沉舟的脖子，猝不及防亲了一下他，然后对那女子挑衅一笑。
闵沉舟无奈道：“陆千帆！”
他拉下霍枭枭得手臂，霍枭枭又环了上去再亲了一下，闵沉舟干脆一把抱起她转身进了车里。
那女子看着闵沉舟无奈中夹着宠溺的表情，凄然而立，刚才傲雪凌霜的气韵一溃即散。
十五岁那年，她也曾经像眼前这个女孩一样肆无忌惮过，甚至整整十年，她都笃定的认为自己会成为闵沉舟的身边人。
事实上也是，就差一点。
如果不是大婚上那场变故，现在在他身边的人应该是她。
车厢里的闵沉舟皱着眉，声音却温和无比：“清雨，帆儿说得对，天下之大，本王确实不值得。闵一，进城。”
闵一看了看凌清雨轻叹一声，驾着马车绕过她进了城。
霍枭枭撩起帘子看着那女子独自一人立于城门，仿佛万千孤寂集于一身。
霍枭枭提醒闵沉舟道：“你要不要看看，她可真可怜。”
闵沉舟皱眉冷冷道：“陆千帆，你还有没有点良心？！要不是你刚才……”
霍枭枭凑近他笑道：“心疼了？你现在下去安抚安抚还来得及。”
闵沉舟抓着霍枭枭的手把她摁倒墙角，严肃道：“陆千帆！本王警告你，不要再拿她开玩笑。”
“疼疼疼疼，松手！”霍枭枭喊道。
闵沉舟松开了手，看着她冷静道：“有些人不能再相见，不证明她不重要。所以你，最好有些分寸。”
这个道理，霍枭枭还是很明白的，闵沉舟三十多年一路走来多的是她不知道的事。
就像她自己也有太多不足为外人道的事。
霍枭枭看着他胸口还在淌血，想着旧伤未愈又添新伤，问道：“还疼吗？”
闵沉舟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陆千帆，你不觉得你问的问题很傻吗？”
霍枭枭低声道：“我以为像你这样的人早就不怕疼了。”
闵沉舟抬起她的下巴：“陆千帆，本王是人，不是神。”
霍枭枭脑海里蹦出一个问题，然后突然脱口而出：“你愿意跟我说说你和那个凌姑娘的故事吗？”
闵沉舟想也没想就回答：“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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